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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清见他平静些许,目光绕过人群,想去寻程昭韫。
隔着重重衣衫的缝隙,正开出不大不小的缝隙容她分辨。
程昭韫那厢,裴洵,谢瑜,甚至晏应璋都围在那处。
她被她的女使踉跄地扶了起来,身上倒也没伤到什么,可唯独异样的是,她满脸通红,那是并不寻常的红晕。
脖颈处裸露的肌肤还隐隐带些红肿的印子,起身的时候,几要摊到到女使身上,裴洵似是将扶了一下,她才没有再滑落下去。
她目光扫至道清,抬步似想要冲着道清处走来,可很快被一片黛蓝遮掩住。
那是谢瑜,他全然挡在昭韫身前,把道清大半的光色掩住。
从道清这里望去,只能窥见少年似青竹清隽长身玉立的背影。
她看不到他的表情,辨不明他眼底那些假意的温情默默,是否此刻也涌上了难得一觑的怜意情切。
他只予她背面,这里是阴暗丛生又不屑一顾的沼泽地,青苔遍布,幽暗丛生;而那里大概是旭日春色,向阳而对,是本能,也是流露的昭昭情义。
道清唇角勾起,想来,谢瑜此刻的表情,她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吧。
接而她看见他衣袖微闪,顺着他浮动的衣衫,那难得片刻的空隙里,昭韫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一方巾帕遮住了大半面容,然后一众人围着她都向前涌去。
渐渐行远的模糊中,谢瑜似乎是朝着她处看了一眼,清淡到几难察觉。
但也许也是她的错觉罢了。
道清视线有些模糊,心底涌起不知道什么滋味。
那种感觉很奇怪,不是难过,也不是伤心,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,又有些多余,这种感觉淡淡的,就这么存在那里,让人升起无端的疲惫。
大抵是脸上的伤口太疼了吧,她暗想。
真是好想睡觉啊,她垂了眸,半阖眼睛。
只要睡着了,万事就与她无关,也不必去想,不必去纠结罢了。
庭中已有几株青翠冒尖,是一种极其嫩黄的色泽,遥遥望去只见模糊的一片绿意,但近瞧又是一个个娇俏的芽苗。
春日雨水多,顺着灰黄的屋檐如注下落,似是长长的珠帘挂廊,不见间隙。
雨气渗着春风扑面,道清把下巴抵在桌案上,顺着被长杆支起的糊了碧翠新纱的窗子外探去,看不清灰黑色的天际,只有漫天的水幕自天际毫不留情泼下。
庭中唯独开了花的玉兰被这连日的雨水拍打得昏头,勉强还在枝头耷拉着脑袋,剩余的都落在地上,被困在新积起的水潭里无目的漂浮。
道清渐渐被这春雨声搅得昏昏欲睡,时不时打着盹,歪着头向一侧倒去。
“姑娘,别碰到脸了!”流云猛地提醒道。
道清的睡意登时去了大半。
“姑娘,困了就去床上睡罢。”流云见道清清醒了些,这才柔下声叮嘱。
道清醒了神,摇了摇头。
自那日从永矾楼回来,她大半月都在家中养伤,应琢更是满邺都找郎中给道清看伤。
一连轰炸下来,手上,脸上的伤也好了大半。
澹月日日在外头煎药买药,也带回些许消息。
说是那日程昭韫之所以脸色发红是自幼对乳酪类过敏,并非因撞到素壁上,据说谢家世子当即去太医院寻了最好的太医来看,没几日便恢复如常。
道清听闻才回忆起那梅子酒里加了乳酪,说来还是她的原因导致昭韫如此,她有些愧疚,听闻昭韫安然无恙才放下心。
后又听说程家主君程平俭亲自写了书信与晏衢致歉,内容什么也不知,最后也被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结了话。
为了此事伤了两家和气本就不当。
道清倒是不在意,唯独流云与澹月却心中芥蒂,私底下也会感慨究竟是寄人篱下。
“姑娘,姑娘!”远处澹月端着刚煎好的药进了院落,把油纸伞靠在一侧的廊壁上,对着道道清弯着眉眼笑道,“姑娘,有件喜事定要说与你听。”
澹月把药盏递给道清,道清瞥了眼黑黢黢的中药,蹙眉,捏了鼻子,一饮而尽。
随即她赶紧拣个果脯润口。
待苦味去了些,她才抬眸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姑娘,说是那程家的那泼妇前几日去金明池侧的伊园看花,不知怎的惹了园中的蚂蜂,被蛰得满脸大包,惊慌之下还掉进了水里,差点没被淹死。”
道清点点头,又拈起果脯入胃。
原文中谢瑜知晓那程昭翎常找昭韫麻烦,便想法子治了治那女子,只是文中只有程昭翎惊慌入水,哪有什么还被蚂蜂到处追的?
想必是那骄纵的小姑娘又做了什么惹到女主了吧。
“姑娘,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?”澹月见道清神色并无变化,好奇提问道。
“啊?”道清听毕,怕扫了这小丫头的兴致,嘴角扯出笑意,“高兴啊。”
“姑娘,你